畢竟只是一場建立在假想之上的婚姻,因此縱然有再多的不捨縱使有再多的不依,他們之間還是免不了得走到離別這一步。
旅行怎麼樣?去我們頭一次去過的地方。所以後來的她,這麼的對他說。
濟州島?
而他很快的接了話。
於是,他們出發了。
 




六個月前,那些曾經做為他們這一場結婚見證者的藍天白雲、輕柔微風,以及蒼翠路樹,因此又再一次的成了他們的見證。

只是這一次
它們見證的是離別。
上一次的離別mission太慌張了,只是胡亂的做了些什麼,所以這一次,要對待她像女王一樣。
面對這一次即將到來的正式離別,他如是說。
所以,這一次會讓她開心。他說。
 




六個月的距離有多長?

如何度量?
之於他與她,那是第一次的濟州島之行與第二次的濟州島之行之間的距離。
也是第一次跟她見面的他與現在的他之間的距離。
更是一場婚姻生活從開始至結束之間的距離。




而六個月的時間可以改變多少人事物?

沒有人知道。
六個月的時間是否又足以改變一個人對人事物的觀感?
也沒有人能夠確定。
只是,彼時那個說不喜歡
skinship的他,後來不僅不在意,甚至還會主動拉住她的手、會主動扶上她的腰、會主動勾住她的肩,也會主動的搭上她的背。
彼時那個說誰打電話給她也沒關係,當作不知道就好了的他,後來不僅會對她的手機中出現的陌生男聲主動詢問探知,還會對她過於短小貼身的穿著表示出他的不滿意見。
彼時那個總是沉默少言,自嘲的說著我們之間因為對話太少,所以所有對話都會被放送出去的他,後來不僅會主動搭話,甚至還會對她傾訴他的新工作所帶來給他的壓力及困擾。




而彼時那個只將他視為弟弟般晚輩的她,後來也漸漸的被他異於常人的思想導引入他的世界中,開始不自覺的配合起他來。

他說的話,她總能在第一時間理解後,或者大笑,或者贙同。
他做的動作,她也總能在當下做出合拍的反應。





不是由於鐵鎚的敲打,
而是由於載歌載舞的流水,
把溪中的小石子,
琢磨得如此玲瓏完美。  ── 泰戈爾






你們怎麼越來越相似呢。
所以後來,他的弟弟們這麼說。
六個月的時間,成長了他,也改變了她。




於是,這一次的離別,由他領著她,重溫了一遍那些來時路上曾經感動過他與她的點點滴滴。

這一次,他開著當初那輛豔紅色的敞篷跑車來到了她身邊。
這一次,沒有墨鏡阻隔住他看向她的眼神、也沒有粉絲的尖叫。
這一次,他自然地對她說著平語,他並且捉狹似的對她說著這段期間以來他發現的她的可愛之處,而且又再一次的以她先前努力做出討他歡心的撒嬌動作來取笑她。
妳怎麼能夠隱藏這麼久?他故作驚訝的問她。是怕把所有男人都變成夫人妳的男人嗎?

她笑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從彼時尷尬的無言以對,到後來,變成了她可以用手指沾上唾沫,細細地幫他整理他那些垂落在額前髮絲的親密。




再次來到的濟州島上,和風依舊,藍天白雲也一如既往。

只是他們之間,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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