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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練習室位在一間座落於台北市郊半山腰的獨棟別墅中,那是悙濬父親的房子。

「我爸說空著也是空著,所以就借給我們用了。唯一的條件就是不准在這裡開轟趴。」盛燦第一次帶芙琳去的時候,悙濬笑著對她解釋。
「為了怕吵到左鄰右舍,我爸還很慎重的在練習室的牆上貼上了一層厚厚的隔音泡棉,妳看,連門都是隔音門呢。」獻寶似的,悙濬忙不迭的拉著芙琳四處介紹。
「你們這些孩子,連玩band都能得到父母的全力支持,真是幸福。」芙琳感嘆的說道。
那一天,因為芙琳的造訪,他們索性就不練習了,改在別墅的游泳池畔烤起了肉來,陣陣香味連隔壁那戶人家養在院子裡的狗都差點跳過高大的圍籬來分一杯羹。



別墅位於公車開不到的地方,上一次去是由盛燦開車載她,所以這一次在外面大馬路的公車站下了車之後,芙琳只得靠著自己的雙腿走進去。

今天是假日,雖然天氣不佳,但是因為台北人著實缺乏可以散心的去處,所以這條通往市效某景點的馬路不意外的出現了小小的塞車狀況,不過一彎進通往別墅區的小徑之後,芙琳卻頓時有走進了世外桃源的感覺。
小徑兩側人家高大的圍籬上爬滿了芙琳叫不出名字的綠色植物,兩旁也種植著她同樣喊不出名字的樹,樹上開滿了純白色的花朵,這些花讓整條幾無人煙的小徑充滿了撲鼻的香氣,也讓小徑上鋪滿了由樹上掉落的白色花瓣,再加上點綴在樹與樹之間的各色杜鵑。。。。。走在這樣的小徑上,讓她第一次深深的體會到何謂落英繽紛。



走了約莫半公里,芙琳來到了一扇看來頗高貴的金屬雕花大門前。

她按了電鈴,很快就聽到裡面有腳步聲急急的跑過來,邊跑還邊喊,「怎麼這麼快就買回來了?」
呵,是悙濬呢。
發現屋裡有人的事實,讓芙琳原本擔心的心情瞬間底定了不少。
「啊?!是芙琳姐?」
「嗨,好久不見。」可愛的悙濬,芙琳只要一見到他,就會有想伸手揉揉他的頭髮的衝動,雖然她一次也沒真的這樣做過。
「快點進來。一個人?怎麼來的?怎麼不打電話叫盛燦去接妳?。。。。。」悙濬一開口就問了了沒完沒了的問題,芙琳只得趕快開口制止。
「停。是,一個人,搭公車然後走進來的,盛燦手機關機。」芙琳衝著悙濬笑,「我都回答完了吧。」
悙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讓她進了門。



走過不算大的前院,芙琳跟在悙濬的後頭走進了屋內。

別墅是依著山勢建的,是棟三層樓的建築,一進門看似一樓的部份其實是二樓,這一層主要是客廳及餐廳,往上一層則是寢室,往下,也就是建築物實際上的一樓,則是視聽遊戲室、書房,以及練習室。
視聽室裡放置了一套完整的家庭劇院,角落放了張撞球桌,一邊的牆上掛著各式型號的撞球桿,而視聽室後方的玻璃落地門之外,則是一個種滿了各式植物花卉並且可清楚的眺望大台北盆地夜景的後院,院子裡有一個長方形的游泳池,泳池畔還擺著二張用來做日光浴的躺椅。
雖然是冬天,但泳池裡仍然有滿滿的水,而且澄澈見底。
這是一個被照顧的很好的地方。
這些孩子,則是被照顧得很好的一群。



這會兒,鎮岷正躺在其中的一張躺椅上。

「芙琳姐,好久不見了,今天該不會是打算來大顯身手吧?」看到芙琳走了進來,鎮岷連忙坐起了身,笑得露出了一口白牙。
「那有什麼問題,」芙琳爽快的答應,「不過你為什麼會在這種陰陰冷冷的日子躺在這個地方?如果不是你穿著大衣及毛褲,我真會以為你在做日光浴。」
「我是啊。陰天穿著大衣毛褲做日光浴才不會變黑啊。」
看到因為他的話差點笑彎腰的芙琳之後,鎮岷跟著大笑,「不是啦,我只是想躺著,因為書房裡那張躺起來超級舒服的沙發床被盛燦佔去了。」



「芙琳姐別理他了,外面冷,進來吧。」悙濬站在落地門前,招呼她進去視聽室看
DVD
「英生與葵仲不在嗎?」芙琳於是走向悙濬,並且隨口問起了他們。
「他們出去買東西了,因為盛燦說今天沒練習的心情,本來想弄個烤肉,但他又說麻煩。。。。」
原本大刺刺說著的悙濬突然沒了聲音,芙琳回頭望了政玟一眼,只稍微的補捉到他丟給悙濬的一個眼色,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就聽到鎮岷又笑著說,
「盛燦說天氣不好不適合練習,因為嗓子不開,雖然他通常不是開口唱的那個,但是為了保護我們,所以今天不練習。妳看,他對我們多好啊~~」
說完,又丟給芙琳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燦爛笑容。



既然鎮岷忙著打圓場,芙琳也不好多問些什麼,「盛燦在書房是嗎?我去找他。」

書房的門緊閉著,那是一扇厚實的木門,門上沒有多餘的雕刻,也因此讓這個以黑色為主軸的簡潔冷調裝潢的室內,多了一分樸實且温暖的感覺,卻意外的沒有一絲絲的不協調感。
「當然不會不協調,這是我爸請名師設計的,不協調他可是不會付錢的。」
第一次見到這扇門時,芙琳說出了她的讚賞,悙濬則是如此頑皮的回應。
她推開了門,一眼就見到盛燦躺在房間一角的沙發床上,只在身上胡亂的蓋了件長外套。
芙琳搖了搖頭,「這種天氣就這樣躺著睡,也不怕感冒。」
她走了過去,看著盛燦熟睡的臉,於是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那一頭睡得蓬亂的髮。
似乎覺得被打擾了,盛燦一把拉起身上的大衣蓋住了頭,側了身子繼續呼呼大睡。
「這樣子是叫不醒他的。」
「是啊,睡神的名號不是浪得虛名的。」
芙琳的手還來不及收回,就聽到二個熟悉的嗓音由門口傳了進來。
回頭一看,原來是
葵仲跟英生。



「對啊,妳得搔他癢才行,他啊,最怕癢了。」突然有顆頭從葵仲跟英生之間冒了出來,是個有張圓圓臉、圓圓眼睛的女孩,「妳好,妳一定就是芙琳了,我是徐婕如,妳叫我Lulu就行了。」
那個自稱是Lulu的女孩硬是從葵仲跟英生之間竄了出來,他們倆人只得讓開一條路給她。
而後邊跟著出現的是悙濬。
芙琳還沒開口,就被悙濬略顯著急的話給打斷了,「妳跑進來幹嘛啦?」
「聽說有客人,來見客啊。」Lulu瞇著眼睛對悙濬笑。
「妳。。。。」悙濬只要一急就接不上話,反而是Lulu很快的把話接了下去,「我怎麼了,我是你學姐耶,對你學姐我這麼沒禮貌我都沒計較了,還管我哪能去哪不能去。」
然後又轉頭看向芙琳,「我是這小子的高中學姐,本來以為上了大學就沒關聯了,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很爭氣的又考上跟我一樣的學校一樣的系。」
「考上我們的學校是件很爭氣的事嗎?嗄?」悙濬突然間像找回了舌頭似的,火速的回了嘴。
「當然是啊,我怎能說我自己不爭氣呢?是吧?」斜睨了他一眼,Lulu淡淡的說。



芙琳笑了,「你們平常都是這麼鬥的嗎?」
「是啊,從高中就這麼一路鬥過來,習慣了。」Lulu又說,「從高中開始,我幾乎每星期都在這裡消磨時間,有時候他們幾個沒過來練習,我自己也會過來游游泳,看看DVD。以後歡迎妳加入。」
「看吧,我們站在這裡講了這麼久的話,盛燦還是照樣睡得很安穩。」英生突然冒了句話出來。
大家都開心的笑了。
或許是因為真的太吵了,這時候,盛燦終於在迷迷糊糊中坐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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